吃饭去~

益多菌

道阻且长

六金

ooc预警

第三章

  金在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虽然看不清朴佑镇脸上的表情,但能感受到来自于眼前这个少年的小小倔强——曾经的他也如此过,他猜想佑镇的眼神坚定有力,有力地连带着嘴角都会抿成一条直线。

 

“开什么玩笑,你会骑吗?”他问道。

 

  佑镇有时候不知不觉地会说出一些令他自己都惊讶的话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老师点他起来回答问题,他知道答案,却笑着说老师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莫名的反叛感,常常带给他一种特殊的心理抚慰。他不再羊圈里温柔的小羊羔,而是喝饱了奶开始踢母亲的小马驹。

 

“我……我不会……但你可以教我!”

 

  在奂上前拍了拍佑镇的头盔:“知道你想学,但不是今天,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学。”说着自己跨坐上摩托车,对佑镇勾了勾手说,上来。

 

 佑镇站在原地。

 

“我说上来。”

 

“可是你的手……”

 

  在奂气得把头盔摘下,对佑镇喊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这点伤我还是能忍的。刚才你碰我的时候我是被吓着了所以才瞎咋呼的ok?你觉得让一个有伤在身但没什么影响并且会骑摩托的人和一个根本不会骑摩托车的人哪一个出事的可能性更小?

  

“上车!”

   

佑镇扶着头盔跑了过去。

  

  他的个子不算矮,长腿一跨就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因为还背着书包,他们两个之间的空隙更小了,佑镇的前胸一下子就贴近了金在奂的后背。他紧张得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于是将手抵在了书包与背的间隙,可是这样一放,他的身体向前倾了许多,整个人直接扑在了金在奂的身上。

   他一个激灵,将手抽出,这才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他长舒了一口气。

   在奂从车镜中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嘴角咧了一下。

  

“抓紧我了。”他说道,带有一抹坏笑。

   

  佑镇的手没动。

 

   在奂一脚踩下油门,前面手使劲地拧了一下车柄,车子“嗡”地一下就飞了出去。车子猛然间地提速,又由于惯性的原因,朴佑镇身体先向后一仰,之后又向前一甩,脸直接磕在了金在奂的背上,手也不自觉地环住了金在奂的腰。

   痛。佑镇鼻子一酸,他想空出来一只手揉一揉,可在奂的车速实在是太快了,他怕松开手就会跌下去,于是就在在奂的背上蹭了蹭。皮衣特有的触感让他感到软绵绵的,同时有凉凉的感觉,他把整个脸都贴了上去。他的手从在奂的腰向上转移到了肚子上,随手捏了捏,竟然也很松软,还有点往外凸。

“你有小肚子!”佑镇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在奂大声问道“噪音太大了我听不清!”

  佑镇扶着在奂站了起来,贴在他耳边说:

  “你!有!小!肚!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坐好了。”在奂把车柄向下转了转,车速更快了,佑镇吓得赶紧坐了回去。

   他们就这样穿梭在城市之间。佑镇在这一刻居然很想让时间停下。现在几点了?妈妈会不会担心他?明天数学测验的分数?他都不想管了,他现在只想这么坐在这个人的车子上,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是真的疯了吧。佑镇心想,把在奂的腰圈得更紧了。

 

   当他还沉浸在这想象之中时,有人拍了拍他。

“喂喂喂,醒醒,我们到了。”在奂催促道。

 

  “林医生林医生在吗?”在奂一进诊所就嚎道。

  被称为“林医生”的人从隔壁的房间里带着口罩走了出来:“谁啊谁啊烦不烦,这么晚都要下班了,到别的地方看去。”

  “我是在奂啊,林医生帮我看看吧,要不我明天没法去学校。”在奂跑过去,晃着林医生的胳膊说道。林医生一听是在奂,就更生气了,又说道,天天打架你真的是,诶怎么这次眼角肿得这么厉害?赶紧过来。于是在奂就跟着林医生进了诊室。

  原来是叫“jaehwan”,是“在奂”还是“载焕”还是什么……佑镇跟着进了诊室,心里一边琢磨着。

 

  林医生说在奂的伤不算太严重,但要想赶紧消肿还是挂点水,一个晚上就能好些。一开始在奂是不情愿的,最后是林医生和佑镇的联合说服之下,还是乖乖地躺在了病床上。

  “你过来下,给我搭把手。”林医生对佑镇说。佑镇一脸茫然,指了指自己,张着嘴对了一个“我”的口型。林医生点点头说对就是你,来吧。

 

  “你认识在奂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林医生一边配药一边对佑镇说道。佑镇愣住,一时间忘记该怎么组织语言,他帮林医生拿过针管,仔细想了想说,我不认识他,但是我救的他。

  “怎么他是被打了?”林医生一脸错愕,他并不惊讶于在奂和佑镇是否认识这件事情上,而是关注于“在奂被打”。他默默地拿起佑镇递过的针筒,缓缓地将里面的液体注入药袋之中。佑镇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干脆也不说话了。配药室里面只能听见玻璃瓶相互撞击发出的“叮叮”之声和晃动液体的水声。这时林医生叹了口气,对佑镇说:

  “不要去尝试去接触他。”

  “为什么?”

  “你会受伤,我说真的,身体和心理上的。”

  佑镇不明白,他想抓抓头发,但又想到他在帮林医生配药,就放下了手。

  “别想不明白了,我是医生,你信不过我?”见佑镇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他笑了笑,递给他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你先把这个拿过去帮他把皮外伤处理一下。”佑镇“哦”了一声接过托盘,转过身去开门。可那盘东西对于佑镇来说太重了。他想单手去开门,结果发现一只手根本就拿不动。后面的林医生见状赶忙过来帮他拉开了门。

  “你是好孩子,别忘了。”林医生悄悄说道。

  佑镇刚想说点什么,林医生早就钻进配药室接着配药了。

 

  在奂躺在病床上,这时的病房早就没人了,他也懒得去开灯,就这么在床上躺着。直到他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问怎么不开灯呀,他才从床上坐起。

  “太刺眼了。”他说

  “那……那我要给你擦伤口啊,这么黑我怎么擦呀?”来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就这样擦,不会吗?”在奂懒洋洋地伸个懒腰,侧过身对着门那边的一团黑影说道。只见那团黑影一步一步地走进自己,在奂才笑了下,原来是这个小不点啊,他还以为是哪个还在诊所里面加班的倒霉蛋。

  “还是开一下灯吧。”佑镇把床头灯开了一盏,在奂因为刚接触到光线不太适应,眯起了眼睛,在佑镇看来,就像一只小白猫咪一样可爱。

  “喂喂喂干嘛呢,不是说给我擦伤口的,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他不满地抱怨道。佑镇这才拿起棉签,沾了一些罐子里的碘伏,轻轻地帮在奂擦着脸的上伤口。

  就像是芦苇扫过一般。在奂想起自己第一次受伤的时候是自己给自己擦拭的,他一上来就使劲地把棉签戳在了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责备自己不知轻重,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给自己处理过这样的伤口,任凭它们自己愈合了。

  佑镇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他感觉热热的,于是闭上了眼睛。思考了一下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要说一点什么事情,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佑镇想开口说,“朴”字将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好像意识到什么。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陌生人可以吗?关于面前的这个人,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佑镇只不过是出于善心,他觉得没有必要。

  “仅此而已。”

   佑镇没有回答。但在奂却一直盯着佑镇的胸前看。佑镇还纳闷他怎么一副痴呆的样子,却突然想起:

  自己的衣服上还戴着姓名牌!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怎么还偷看啊?”佑镇生气地说道。

  “你自己别到胸前的还不许别人看啦?”在奂调笑了一下。

   佑镇慌忙地把衣服上的姓名牌给摘掉,放在了裤袋子里。他抬头看了看在奂,在奂的表情很是玩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想怎么搞到他的姓名牌?佑镇有些害怕,他拽起旁边的书包准备要走。

  在奂没有拦他。等到佑镇刚拧开门把手的时候,他开口说了一句;

 

  “今天是我生日。”

 

  佑镇停住了,他回过身来,看见在奂独自坐在床头。很奇怪的是,刚才在摩托车上抱紧在奂的感觉还残存在手上,他的背型很宽阔,仿佛可以背负整个世界一样。但现在的他看着却是那么渺小,从坐在床头又蜷缩地躺在床上,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就像说“我要去吃饭”一样。佑镇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哦”的答应了一声。

 
   “所以你能抱抱我吗?就一下。”

   佑镇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前脚刚踏出病房,却又匆忙地跑回去,在奂没有很惊讶,他只是又重新坐了起来,双手扶住床沿,一下一下地踢着地板。

  下一秒,他就感觉佑镇环住了他的肩,又顺势往怀里一带,他就靠在了佑镇的胸前。隔着布料,他能感觉到佑镇的体温和“扑通扑通”的心跳。  

  整个病房的温度好像升了许多。

 

 

   佑镇回到家里看见“今晚加班不回家”的字条,苦笑了一下。他去洗漱一番, 又把换下的衣服用衣架整理好挂在床头,安然躺下准备睡觉。可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从床上起来,走近他的衣架,站在衣架前看了半天,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赶忙把手伸进他的裤袋子里面。

  

  
  他的姓名牌果然不见了。



(每次考试都跟死了一样以后再也不说要去刷分什么的了,考官巨帅终于不是老大爷型了的  

  我都快忘记自己在写啥了

  看文愉快  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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